電影導演鈕承澤說他生猛有力的書法,就是符合電影所要的力道與活力;廣告教父孫大偉也醉心在他的創意、他多變的本事;連外國人也喜歡他的作品,一如台灣通閔傑輝;藝評家石瑞仁說他是怪咖但怪的有理,文化評論家.禪者林谷芳稱讚他的人自然,作品也自然。
徐永進的書法已不只是書法,而是在媒材技法、內容主題、線條筆觸、空間構成,造型形式、意象營造及書寫意識上,充滿了創造感,除了由傳統銳變新生外,又深具台灣狂野文化的生命力及文化關懷,使書法成為當代藝術不可或缺的一環。
他年輕氣盛時,因聽到日本人烙下的一句狠話「你們中國人以後都要去日本學書法了」,徐永進從17歲時便開始發憤用功,有如《精武門》中的李小龍不服日本人,因而痛下苦功,立志雪恥。幾年內徐永進與群雄過招,竟得了7次全省性書法比賽第一名,正洋洋得意,卻遇見了一位高人點醒了他,一語驚醒夢中人,從此收山再也不參加比賽,拜高人為師,關門練功。有如李連杰飾演的《霍元甲》,早年只知比武,打擂台,以贏得第一名,征服天下高手為榮,卻在歷經人生風波,大徹大悟,再也不比,進而發揚武學精神,造福社會。直到2001年徐永進在嚴長壽團長率領下,赴日本推廣台灣觀光文化,在千百位日本人面前揮毫贏得滿場日本嘉賓的起立喝采,終於被扳回一城,破除日本人所說「中國人都要到日本學書法!」的魔咒。沒想到日本人的一句話,讓徐永進一寫42年,當年他以磚塊練習,在日頭下隨寫隨乾,不但練出腕力、臂力,也練出書法的氣勢,他苦練的精神,恰好與甄子丹飾演的《葉問》,以木人樁練武,練得招招柔中帶剛,氣勢震人。其實書法也跟武功一般,都需埋下紮實、深厚的基礎,才能變化自如,招招致勝。現在的徐永進,早就不比賽了,經歷生命的起起伏伏,放下許多負擔,寫得比較輕鬆自在,以無招勝有招,無法為法,寫出內在的自發性。
生命原是一場冒險,人生不只是被命定,值得你出手闊綽,揮霍一番,且把它揉成知己。徐永進的書寫創作注入了他個人強烈的愛與信仰,書法不只是書法,它可以是由書寫出發的各種越界整合。如今他已由早年的搏命書寫到放鬆,書寫不再是寫過去的傳統,他只是寫當下的感受,與當下的應對心境。他覺得以前他太叛逆,慢慢地他希望能夠寫得天真、自然,保有小孩的遊戲心,享受書寫的創造性喜悅;他更希望有志於書藝創作的年輕朋友能細細品嚐,走出自己的創作之路,玩出自己生命的無限面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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